曲小宁宁宁宁宁

我可能是个咸的的奶黄包 |_・)
邢张欣舅大本命,萌54以及各种衍生,段邢看情况,龙虞孟宪二本命,何龙时焱一块萌,偶尔吃吃闺蜜组,婉拒红海相关西皮(除锋锐),谁给我推,谁就原地爆炸吧。

【虞孟】故人今在否

全文拔丝高甜,当做七夕贺文。

灵感来自貔貅太太@小貔貅 的画,真的画的超好,每次看都不一样的感想。

最后大家看的愉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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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时候我会觉得,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。”虞啸卿说这话的时候,我和死啦死啦跟在他身后已然走到了林子边缘,炮灰团和精锐们制造的喧哗和笑闹不断的传过来。

我不明白一向不拿正眼看我的虞啸卿为什么会突然说了这种话,我想这大抵是虞大少的一次心血来潮,于是我只好假装了一下三生有幸,激动难以言表的模样。果然他也只是这么一说——他对我的表演没有任何兴趣,这会儿早已扭开脸,只找死啦死啦说话。

我于是松了口气,继续被迫跟在他们后边当个尽责的尾巴。

其实论说故人,他更像我的一个故人。

人在回忆的时候似乎总是以第三方的视角回看过去,以至于我常常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,但我是个许久不做梦的人了,所以,姑且算他是个回忆吧。

“了儿,进来吧。”刚过变声期的少年音还带着一些青涩和不宜察觉的沙哑,其实并不好听,但于一个在外头贴窗张望许久的小孩子来说,实是天籁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?”跑进去的小孩子穿着当时流行的短袖衬衫和背带小短裤,挺括好看但并不很透气,因为在外头晒久了太阳,背后洇出一大块的汗渍,大抵是觉得在外面偷窥偷看不好意思,小孩跑过去,扒拉着和他一头高的书柜,抢着先怪罪道,“你不用心,我才走到门口你就发现了,你是不是早在等我?”

少年微微歪头,迎着外头漏进来的一线阳光,面貌都有些模糊了,只依稀觉得他眉眼清秀,又干净利落,嘴角上翘像是在笑的样子,他伸手捏了捏小孩因为长时间贴着窗户变红的鼻子,却并没有戳穿,只是点头:“嗯,我等了儿很久了。”

“……骗人。”小孩偏头躲开了他的手,轻轻的嘀咕,随即又兴致勃勃的抬头问,“我们今天去哪儿玩?上回你说要带我骑马的。”

孰料少年却摇了摇头:“现在不行。”

小孩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,溜圆了眼睛:“为什么?!”

“因为孟伯父告诉我,你最近几天借口和我玩一点功课都没做,我答应他今天看你做了功课才能玩。”

小孩才听他说到家父时便知不妙,这会儿听完简直如遭雷击,一面心虚,一面又气少年帮着父亲对付他,扭头就要跑,才跑两步就被少年从后面腾空抱起来摁到了凳子上。

本就属酸脸猴子的小孩当即恼了:“你混蛋!”

少年由着他骂也不生气,只是拍了拍身上刚刚被踹出来的脚印,他这么拍着拍着,小孩莫名就觉得对不住他,只是依旧憋着气不想低头,于是哼哼唧唧的扭开脑袋。

过了不知道多久,小孩才偷偷扭过头来,少年站在他身边弯着腰正用纸叠了两匹马,小孩立刻忘了刚刚的不高兴,站到椅子上往书案上一趴,鼻尖怼着纸马:“家父也叠过这个,还有飞机,真的会飞,但后来他说这是玩物丧志,就将之烧了……”

“……”本想用来哄人开心的少年,闻言顿了一下,他似乎并不习惯哄人,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小孩这样低落的情绪,许久才开口,“我一直想着有一天能挥刀纵马大砍敌军的头……”他说着顿了顿,大抵觉得对一个小孩说这个话题似乎血腥了一点。可小孩却不觉得,只是听的津津有味,还仰头瞧着等他下文。

于是两人大眼对小眼的互看许久,少年认输般的开口:“你写完这些功课,我带你去骑马。”

“我听说那些纵马扬鞭的汉子还会唱歌,你会吗?你唱给我听听,听完了我就写功课。”小孩慢吞吞的坐直了身体,伸手去拿笔,他本不指望少年会唱歌,就是想难为他。可他真的听到了一阵歌声,是湖南的调子,很好听,很温柔……

“你要让我来啊~~”温柔的歌声里突兀的插进迷龙的声音,我才发现此刻已经走出了林子,火光逼近了我们三人,喧闹仿佛是一瞬间冲击过来的,我瞧着这空地里的大火,嬉戏打闹的众人,刚刚那点莫名记起的温情的飘渺的回忆不堪一击的散去。

我看着迷龙在人群里疯玩疯闹,看到众人都为他那些不着四六的小调小曲勾去心魂,无关好听,只是觉得活着,活成了一团。

我瞧着听着,突然听见身边传来一阵很轻很温柔的哼歌声,这歌声和回忆里少年哼唱的调子重叠,我诧异的扭头看过去,是虞啸卿。

火光照着他脸,半明半暗的光线柔和了他的线条,叫他看起来不再那么锋利,有那么一瞬间,我好像又被带到了回忆里,那个在书房里普通的下午,一个少年温柔的哼唱着家乡小调,就为了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。

我忍不住的想笑,又莫名想哭,以至于表情都开始扭曲,但这个夜晚,所有人都很疯狂,谁又会注意一个瘸子的表情。

……

这晚之后,我又跟着死啦死啦见了几回虞啸卿,我依旧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,安静做个背景板,只是偶尔我会看见虞啸卿疑惑的盯着我瞧,然后又又似什么也没想的转开了视线,我不知道他想象中的故人是什么样,但总归不是我这个样。可我又忍不住恶毒的想到,那他大抵是再也见不着他的故人了……

而我,已经见到了我的故人。

我就这么愉悦又恶毒的渡过了最后那点时光,他们所期待的大雾终于来了。

战机转瞬即逝,没有多余的言语,所有人都按着计划开始快速前进,我顺着绳索往前爬,江水冰冷,但汗却是热的,大雾遮挡天地,我抬头往前看,什么也看不清。炮火轰鸣中我居然诡异的听见有人在唱戏,像是虞啸卿。

我疯了,这时候我居然还在想他。但我忍不住要去想他,南天门的三千座坟是我在这的理由,可如今他也是,毕竟年少时谁没想过将来有一天要为心上人干出一番大事业。

我们终于爬上了对岸,浑身湿透,像是被水泡了一遍的再也蹦跶不起来的秋后蚂蚱。但这并不是劫后余生,而只是一切的开始。从我杀掉了第一个敌军之后,我就再也没空去想什么故人了,但也许,四小时——或四天之后我会见到我的故人。

但愿能见。

……

我不知道四小时,四天可以过的这么慢,甚至十四天,到现在已经是三十四天了。屋子里空空荡荡的,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的,我们的战友。电报在响起,但现在它和废纸没有两样,所有人都歪倒在自己的角落里,我今早又看见一个哥们死了,饿死的,我也快了,大概。

恍惚间我听见有人在问:“你说的那个故人,现在怎么样了?”

“……”我沉默着,勾着身子,嚼着嘴巴里似有似无的那丁点口粮。

我感觉自己在震动,也可能是树堡在震动。从四个小时到四天再到现在的三十四天,放空成了最好的逃避手段,外面炮火连天,我听见有人在说补给来了,可谁也没动,事实上也没有意义,那补给很快就被炮弹炸成了黑烟,谁也不想知道补给之后的命运,但谁都已经知道。

我透过树堡那一小块窗户,外面的火光,飞机的轰鸣都离我而去,我看见一片狼藉的北京街头,仓皇逃窜的人群,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铁鸟,我费劲的仰头去看牵着我手的人,可逆着光,我什么也没看见,只听见他说:“了儿,打仗了。”

从此我再没见过他。

“不知道,再没见过。”嘴里的食物早已被嚼了干净,我漠然的收回视线,靠着沙袋闭眼休息,是回答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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